Page 251 - 尸检报告:一个殡葬师的手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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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过的事情进行反思,并且我有点好奇,是不是大多数人也都面临着

                同样的问题?当我在给死者进行缝合或者清理停尸房水槽的排水口的

                时候,我以为那种放空自我的感觉已经足以使我进入类似“禅”的境

                界,我也曾以为花在慢跑上的时间也足够我好好清空杂乱的思绪。然
                而,我错了。我不过是在一遍遍重复中将每一天过成了相同的模样。

                我离旋涡的中心距离太近,缺乏足以对其进行冷静思考的距离。



                      我想起了我的第一位停尸房主管安德鲁。他非常严肃,并且除非

                有特别有意思的案子,否则很少亲自上手做尸检。当时的我还是一名

                需要从其他人身上汲取养分的实习生,因此对他怀有强烈的不满。如
                今好几年过去了,也只有到了这时,我才开始体会到那对我而言其实

                是一段相当了不起的经历,通过野蛮生长的方式,通过每天都要做很

                多尸检的工作量,我深深地投入到这一行当中。我在市政停尸房的3

                年时间里,无论学到的东西还是努力的程度,恐怕都是有些APT工作

                10年也无法企及的。


                      而在大都会医院里,那些我曾经很抵触与其共事的男人们,或许

                他们也和我一样对于和异性一起工作而感到不适,也是因此才有了那

                些让我觉得很不得体的行为?也许在那段时间里我的状态也有些过于

                敏感,因为毕竟刚刚做出了人生中一项重大的抉择,毫不犹豫地离开

                家乡来到了伦敦。在完成伦敦大爆炸期间的任务后,我在利物浦的医
                生诊断我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(PTSD),虽然我起初只是去找他

                看流感和唇疱疹的:“我怎么可能在终于实现了从小到大的梦想后出现

                这种问题呢?”对他的诊断,我用自己的想法做出了反驳,“尤其是还

                参与了这么重要的事件?”但是现在再想想,他可能是对的:在伦敦的

                那两个星期里,我一直处于睡眠被剥夺、一言一行均处于媒体监视之
                下的状态中,并且就身处我们所见过的最严重的恐怖袭击的旋涡中

                心。或许当事件结束后,我又回到了伦敦,再次与丹尼和克里斯成为

                同事的选择无意间给了所有负面感受一个尖叫着复苏的机会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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